10122003

今晚. 我感覺到心痛. 係好耐都冇試過o既心痛.

零晨2點.
爸爸番o左屋企.
佢入o左我房. 佢問我同家姐佢係未流o左好多血.

呢一刻我好驚. 因為眼前我見到.
我爸爸成面血. 一面倦容咁對住我地.

佢話俾我知. 頭先佢o係工場跌倒. o係把梯度跌o左落o來.
我即刻由張床度走落o來.
我用濕o左o既tissue幫佢擦拭微乾o既血.

之後佢去o左沖涼.
o個一刻我突然好難過. 覺得好心痛好心痛.
好耐冇試過呢一種心痛. 難受o既感覺. 特別係因為家人而痛心.

我地家人o既關係好疏離.
特別係有如陌生人o既父母.

我坐底o左. 傷心o既感覺湧上心頭. 我突然哭了.

- - -

當我幫佢擦藥o既時候.
我脫口說了一句 [我真係好擔心你呀...]

我諗我從來都冇同佢講過呢一句說話.

當擦到去滿是血o既地方. 佢輕輕退縮了一下.
我感受到佢o既痛.

之後我傾聽佢講述點樣受傷. 佢o係冇人o既工場受傷.
o個時周圍都冇人. 佢痛到郁唔到. 冇人幫到佢. 躺o左好耐先起到身.

我知佢係因為做o左好長時間野所以好累.

呢一刻. 我覺得. 佢真係年紀大啦...

佢冷笑咁話如果佢跌去另一邊. 跌落o的工具度佢就死o左啦...
[ 曾經我因為見到報紙上面. 一o的工人因工死亡. 真係好驚佢會有事. 唔想再見到呢o的新聞. 而唔睇呢o的只係報導慘事o既報紙 ]

傾談之後. 佢輕輕依靠住個櫃. 合起雙眼. 沉默.
o係今晚. 只係有我照顧佢. 關心佢.

突然之間. 我真係覺得佢好慘.

- - -


當大家都上床去睡. 所有燈都關上.
我伏o係張床上面. 忍唔住喊. 喊o左好耐.

我o係度諗. 前幾日爸爸同朋友講電話時結師低里o既樣.
佢公司又有事. 佢氣結o既時候又無可耐何.
今日又攪到咁傷. 佢真係受o左好多苦.

如果我可以有能力養佢就好啦.
咁佢可以唔駛咁辛苦.


今日先同一個朋友講完. 我同家姐就係爸爸媽媽o既全部.

但係. 其實我好似做唔到o的乜咁...

只係覺得.
心痛. 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