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08月26日
婷婷又被罰企了,因為她跟班上的男生打架,但又說不出原因來,老師為了維持班上的秩序,只好要她站到課室後面去。她覺得很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錯,都怪阿媽說甚麼女孩生下來就要給男孩打的,我又不是沙包;也不是“咕順”,怎麼可以接受這種羞辱?老師是男性,每次都站在阿勇那一邊,罰企就罰企吧,反正又不是沒罰過。可是,阿勇實在太過分了,趁著老師轉身寫黑板,他用橡筋彈婷婷,命中率真高,彈到她的頸上,好痛呀!她下意識就衝過去打阿勇,阿勇大叫,「老師,婷婷又在打人了。」
老師實在忍無可忍了,「妳這個頑劣的學生,沒見過女生像妳這樣粗魯的。到外面去上課。」婷婷低著頭,把自己的檯及座椅搬到走廊上,遠離課室,這樣,她可以聽到老師講解課程,可是,郤不會騷擾到班上的同學。阿勇跟她枌鬼臉,看他的口型就知道他在說,「抵死!」
婷婷覺得還好,走廊比較涼,快而且寬敞,好像她擁有一間很長的課室,沒有人再招惹她。
其實,也不是她喜歡跟男孩子打袈,是那些男孩子太討厭,整天欺負女孩,媽媽說過,「女孩如果認為自己是弱者,就會被男孩“食著”。婷婷,妳要比男孩更凶悍,這樣就沒有人敢欺負妳。」「所以,媽媽,妳跟爸爸打架,就是不讓他欺負妳,對不對?」
媽媽跟爸爸不只打架,還摔東西,爸爸砸爛過電視,害婷婷沒有卡通片看,媽媽摔碎了盤子,那天晚上就沒有晚餐吃,一家人生氣的生氣,哭泣的哭泣,婷婷不喜歡這樣,可是,媽媽卻說,「我不還手,就會活活被打死的!」
似乎又有點道理。記得有一次,媽媽生病了,沒有氣力晚飯,爸爸下班回來很生氣,把媽媽從床上抓起來,媽媽哀求爸爸,「我真的很不舒服讓我休息一下吧。」爸爸就罵媽媽,「妳裝死,妳是故意報復我,起來!」爸爸一直打媽媽肚子,媽媽好像一個軟綿綿的布娃娃,頭垂了下來,婷婷嚇得大叫,「媽媽死了,媽媽死了!」爸爸才停止他的拳頭。大概就是這個緣故,媽媽開始反擊,有時候爸爸真的被嚇到了,就用力關上大門,出去喝酒,戰爭也就結速了
下課的時候,婷婷要去廁所,經過阿勇的座位旁,阿旁突然伸出腳來,她被絆得站立不穩,整個人撲向抬角,頭上撞了一個包,痛死了,她回過頭來,對著阿勇拳打腳踢,「你為甚麼欺負我?你為甚麼欺負我?」兩個人扭成一團。
「阿勇,你不要這樣欺負婷婷,你不是說喜歡她嗎?」坐在旁邊的同學傑仔突然說,打架的兩個人立刻停止動作,立刻分開來,阿勇的臉紅了,婷婷摸著在痛的額頭衝往廁所。
放學的時候,婷婷一個人慢慢走,頭有點暈,不知道會否腦震盪?她問老師,老師竟然回答她,「妳的腦袋硬得很,死不了的。」這好像爸爸跟媽媽的對話。
忽然有人在後面叫她的名字,「婷婷,等等啊。」氣喘加上跑步聲,是誰呢?婷婷回頭一看是阿勇,嚇死了,立刻擺出備戰姿勢,「你又想打架?「不是的」。阿勇搖搖頭,「我想跟妳道歉。」「你真的喜歡我?婷婷看阿勇說話的態度也轉變了,心想難道傑仔說的是的?阿勇點點頭說,「我只是想引起妳的注意,並不是真的惹妳的氣,因為我爸爸說,對女孩子要兇一點,女孩子就會乖乖聽話。可是。我看妳不一樣啊。」婷婷聳聳肩,因為我媽媽說,「女孩子要打男孩子,男孩子才不會欺負女孩子。」「那我們以後不要打架了好不好?我們講和。」阿勇伸出手來表示友善,「我希望跟妳做朋友。」婷婷覺得這樣也不錯,跟他握手言和,吹過的風也變得清涼。回家要跟媽媽說,男孩女孩不一定要打架也能和平相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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