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am
獨坐在的土高吧桌的我,醉意開始慢慢地蠶食我的思緒,感覺很空虛,究竟現在的我在做什麼呢?不曉得! 知的是,舞池的氣氛和瑟縮一角的我,感覺是多麼的格格不入! 思海卻因那環境的抽離感和空虛感打開了一道缺口,深處的思憶從那缺口一副副地湧出來…
2:50am
想起很多住事,此時我想起了我的爺爺,在我還未憧性的時候,那時的我只有大概六歲吧,有一次我和家人到了爺爺的家,那間屋是在山腰上的,即使十幾年後的今天,我還記得那屋子的氣味,我不知用什麼的措詞形容那種氣味,我想大概用”泡飯味”較貼切! 也罷,記得那天我突然很想渴可樂,我抓著爸爸衣服角,啜泣著: [我想飲可樂呀..嗚..嗚..] ,但當時我咳嗽得相當厲害,所以我爸爸只准我渴水,他沒有再理會我上了屋子的二樓…接著我爺爺走到我身旁,他想用手撫摸我的頭,雖然我哭著,但我也及時用了一個假身迴避了我爺爺的手,不讓他的手觸撞到我的頭,因為小時候的我很討厭老人家氣味,總是覺得很難聞! 但他卻因撫摸我的頭不成功,而換了另一方式安慰我,他抱著我的頭入他懷抱,那個擁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都是最親密的一次…* 天呀”! 我閉著氣推開他.他對我說: [不要哭,男仔是流血不流淚的..你真是想渴可樂? ] ,跟著他帶我到山下的’士多’買可樂給我渴,在下山的路,爺爺因行動不便所,行得很慢,但那時我還對爺爺說: [不要那麼慢,行快些少,可以嗎?我好口渴..] 接著我沒有理會他喊著我的名字,飛一樣的跑到’士多’去了,一會兒爺爺終於來到’士多’了,他買了可樂給我渴,好開心,他說:[不要讓你爸爸知道你渴可樂,這個是我們的”秘密”...] [多謝 !爺爺.]我說 [不用多謝,爺爺請你飲可樂,你長大後要帶爺爺去旅行喎] [唔得,好貴架…]邊說邊回家……..*
3:04am
我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緊握在手上的酒瓶,閉上雙眼嘗試重拾那天那個192ml可樂瓶的觸感…我依稀記得那最後一個擁抱,他粗糙的手緊貼著我脖子,我面部貼在他懷裡,那溫暖的老人家味,他汗衣上的毛頭…早兩天他終於脫離癌魔的折磨,享年六十九歲…,因我一兩年才會我爺爺一次,不算是那麼親,所以都沒有為此而很傷心..我現在會想起他,都只因他剛剛才去世..但借著酒意,不經己勾起那一段在深處的”可樂”往事,有一種奠名的失去感,光陰不復再感,年老感,,懷念感在我心底交織著,當日他對我說要帶他去旅行,但到現在他去世了,都沒有請他吃過一頓,真的是一個遺憾…….看一看時間,現在3:10am,再看看舞池上的動物,我站了起來,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沒有和我的朋友交待,獨自離開一會兒.…
3:12am
離開後,我到了附近一間茶餐廳,點了一杯檸檬茶,跟著去了洗手間洗臉,看著鏡子,鏡中的那個人正在做什麼?真的不知道!
我獨自一個在餐廳渴著檸檬茶,抽著煙,我忽然想起村上春樹的一本名叫”挪威的森林” 的作品,我覺得自己的空虛感,很像書中的渡邊先生一樣…我不知為什麼今天的我想那麼多,我很清醒,但不明白空虛感為何如此強烈, 3:30am我的電話在我袋子的震動,把我從思海中拉回現實,我的朋友A先生打給我,問我在那兒,接著他說陪我,[不用了,我很快會回來,你們玩吧! 我想一個靜靜,再見…*]然後又淘醉於渡邊先生的故事…
看看時間3:50am,今晚的時間真的過得很慢..我結帳踏出餐廳回去找我的朋友回去的路很冷清,沒有車的馬路,閉門的店舖,吹起的葉子,單薄的衣裳,沈重的步伐,好像我的心情一樣…孤寂的心弦,喚醒一張張在思海遺失了的輪廓,無數曾經在我人生出現的人,一個個遠去,昔日的笑聲隨年月化成思憶的樂章,既哀愁,又孤單……*
4:00am
回去後,我找回我的朋友,撞見兩個很久沒有見面的中學同學,和她們談了幾句打了招呼,便沒有再多談,一起在舞池狂歡,合上眼,讓狂野音樂送走我的寂寞吧!但不久舞池播放一首中文老歌,譚詠麟的”講不出再見”,歌訶最後一句” 浮沉浪似人潮 哪會沒有思念 你我傷心到 講不出再見 “,失意的畫面又一再游回腦海中,我停下了身體,我不想再在舞池中……*
4:22am
我回到我剛才坐的吧桌位置,點了一杯酒,想著自己的事情,很多朋友經過我身邊都和我說話,但他們的聲音,但他們聲音給我的感覺,好像是黑夜的森林吹起的葉子聲一樣,好像什麼都是從另一個世界來似…我很需要一個擁抱,我想要愛的感覺,我需要溫暖感,有誰可以給我?…這時B小姐經過我身邊,握著我的手,說一起出舞池玩,我沒有回答她,只是搖搖示意不去,她問我是不是不開心,我把頭轉向她,望著她,她也望著我,我沒有回答她,她好似在我的眼眸找到我的需要,她給了我一個擁抱…由於我坐著她站起來,所以她的乳房壓在我的額頭上,聞到她的香水,很喜歡那種味道,但那味道沒有為我帶來任何感覺,可能這樣的味道,從來都沒有聞過,感覺只是很香,但很陌生,或許過一段時間再聞到這種味道,會想起這天的感覺,這一個擁抱….一會兒她放開手,在我耳邊低聲說:[不要想那麼多…],接著她離開了,望著B小姐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眼簾,但她那句”不要想那麼多”還好像在我耳邊流動一樣,手還有放在她的腰的感覺,額頭好像還感覺到她柔軟的乳房..但這個擁抱沒有為我帶來溫暖感,只是一種給同情的感覺,反而讓我更空虛,我站起來去了洗手間,跟著再回去吧桌…*
5:00am
回到吧桌,舞台上一對男女情不自禁地擁吻起來,看到這一種不屬於自己的畫面,更深邃的空虛更瘋狂地侵襲我的思緒,更勾起我的情慾,想想自己很久沒幹那回事了,想到這裡,真的很想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在肉體的磨擦間洗走這晚的空虛,借著手心與身體的觸撞的熱力,找回一絲溫暖感,但可惜我沒有這樣的對象,都沒打算在電話薄找對象,我寧願回家手淫都不喜歡那種偷歡過後的感覺,那種感覺很討厭,有時真的不明白,歡埸究竟是衣香鬢影的逐夢園,又還是風流薄倖的戀愛塚呢?..真的不知道,看到這些畫面,我想起妳’C小姐’,記得有一晚,妳把按摩油輕輕倒在我地背上,冰冷的按摩油落在我地背上,妳再用你的掌心把按摩油輕輕推向我的頸,然後在我耳邊輕說”慢慢享受一下”,再輕吻我耳垂,把柔軟的舌頭伸進我的耳洞不停地打圈,再用按摩油慢慢推向我的臀部..妳由我耳垂開始向下吻,我把身轉了,妳再對我微笑,然後吻我的乳頭,再向下吻技巧的避開我硬得像鋼的位置,你把自己的內衣脫去,用手包著我那兒,你輕輕在我耳邊說’真的……’,妳脫去我的內褲,再由我咀再向下吻,妳的舌頭在我那兒不停打圈,再把那兒包在口中,還記得你當天高潮的抽搐呼吸,豐滿的乳房在搖晃,你濕透的那兒,你的長髮散在我的下腹把我那兒放在口中吸啜…雖然過了很久,但妳在我腦海的思憶卻是如此鮮明,好像什麼都在昨日一樣,但同時感覺,又好像一光年的遠…妳是如此的美麗,你給我的愛,對我的溫柔,我真的不知道我在那兒可以找回這失落的感覺,我雖然不再愛妳,但我卻是時常不經己地想起妳…..*
5:30am
A先生走到我的身邊坐下,我沒有理會他,我望著他,其實我和他都差不多認識了十年,由我中一的時候到現在,我們大家都變了很多,一起打架,一起沖涼,一起缺課,我所有經歷他都是在我身邊,他都一樣,年月把什麼都化作煙圈,我一直都支持著他,但這幾個月我有很多不如意事情,他都不停地安撫我,陪著我,我們一起離開Disco,他很累,很想回家,但我說到餐廳坐坐,你可以回家,我一個人都沒問題,但他卻堅持陪著我,其實我真的不想回家,我住地地方太遠,我不想坐長途車的那種感覺,我們大家都沒有談話,到了六時他說:[不如你到我家,我們再談吧!]但我不想,我給了電話B小姐,我想有個女人可以陪著我,抱著我,但她在回家除中,便沒有多談,掛了線.,我沒有再打擾其他女子,因為這個時間我都不好意思打擾人,接著站起來結帳,坐的士到A先生家……*
6:05am
在的士上,望出窗外,的士播著張學友的歌曲,那90年代的旋轉又勾起很多往事,記起我和C小姐第一次見面,記起你哭著對我說對不起,想起很多很多妳的事,和妳一起帶著小狗散步,清晨在屋頂望著海浪,日出時,很多鳥兒在高唱,晨光染紅了屋頂,在晨光下妳的輪廓如仙女一樣,凝望妳眼眸時,在你眼眸我望到晨光下的自己,大家眼中只有大家,妳閉上眼簾,我們深深地擁吻著,這場面多麼的老土,卻又多麼的浪漫,多麼的溫馨,…下車了,雖然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但我卻又一再經歷由我們一起到分手……..*
6:35am
去到A先生家,入到他房間,房間如我的心一樣多麼的寂寞,B小姐送了一個手機短訊給我..”不要想太多,早點回家休息”,我沒有回復她..我坐了很久,又想起我曾經歷的事,現實折磨得我太累,A先生很快入了夢鄉,我還很精神,我拿起他房間的結他,彈起了”天空之城”,我很喜歡這曲子,我陶醉在結他聲中,想著自己是”天空之城”的主角,彈完了…我心中的空虛感似乎慢慢地減退,窗外的天都完全亮起來,渴了一杯清水,我沒打算在A先生留下來,我穿好鞋子,安靜地離開了…*
8:00am
離開他的家,走到街上,看見很多學生著書包上學,車站很多人等候,我到便利店買了一支可樂,深了一個呼吸,對自己說”新的一天又開始” ,空虛感此時跑到老遠去了…*

By Oliver Tx 18/0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