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07月23日
九月二十號,香港某熱門溜冰場,凌晨一點。『嘩,咁果邊寒風陣陣咁架,錦光叔,果邊溜冰場的冰面咁耐仲未溶哂咩?』兆春奇怪地問錦光叔嘿然一笑:『所以話你新黎即係新黎,咪亂講野呀,果邊溜冰場好邪門架!』兆春哈哈大笑一聲『哈!哈!講我兆春乜野邪門野都駛驚?我十二歲就同人打賭係墳場一個人過夜,都冇事,阿叔你咪旨意嚇我。』錦光叔笑笑口拿了一支煙,正在想再從褲袋拿火機時,道:『哎也,我個火機呢?』兆春從口袋拿出一架火機來:『阿叔,火機。』錦光叔接過火機,從煙點著了,呼了一口煙圈,道:『細姪,呢度唔係講咁簡單架,聽講好多「細路」黎玩架。』錦光叔在「細路」兩字,加重了語氣。兆春嘻嘻笑者:『呵呵!阿叔又有鬼故講,好野。』錦光叔笑著道:『拿!細姪,一陣等阿叔講完,出去買盒橋底炒蟹過阿叔食呀知嘛?』兆春立即應道『得得得得!阿叔你話幾何就幾何啦。』錦光叔再深吸一口煙,煙圈緩緩呼出,腦海回憶起這個護衛行業的一個傳聞....
明仔自幼家貧,但卻很喜歡溜冰,每天放學,總會獨自到溜冰場外那一飲食廣場中,找一張貼近溜冰場的椅子坐下,靜靜地看著哥哥姐姐們溜冰時的美妙姿勢,明仔看著,便會幻想他自己正在冰上飛馳的樣子。其實,明仔亦十分滿足現在的幻想,而很多同學,也像他一般,是在附近筲箕灣中的屋村生活,父母雙親均要為糊口而奔波,莫說要滿足他們學溜冰的慾望,就算連有沒有時間照顧及保護他們也是一個問題。一天,明仔仍像往時一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透明膠片外人們溜冰,也正在進行他腦海中,無限制無界限的奔馳,突然,他耳邊響起一清脆又如銀鈴的聲音:『小朋友,是不是想進進去玩玩嗎。』明仔轉頭一看,他看到一位姐姐,長長的秀髮,有如流水行雲般,藍色亮亮的眼晴,高高的鼻子,放橢圓而白晢的面蛋上,令人看後感覺格外舒服。明仔童言無忌,道:『姐姐,你好靚呀。』那姐姐又道:『小朋友,我在呢度留意左你好耐啦,不如等姐姐教你丫。』明仔歡天喜地道:『好呀,好呀,而家去丫?』那姐姐道:『當然唔係啦,哈哈,我只能在晚上才可以帶你入去架,不如今晚你來丫。』明仔面有難色:『但晚上點可以出街呀我?不過爸爸媽媽很早就睡了,我也經常偷走出來,好丫,就今晚....』那姐姐道:『好!今晚一點在呢度門口等我丫。』
明仔整晚的心情十分緊張,因為他今晚終於可以如願以償,進入溜冰場去玩玩了,十二點左右,佢趁著疲累不堪的雙親入睡了,佢偷偷的開了門,溜了出去,獨自一人從家裡行往那個溜冰場。一時許,其實溜冰場的商場其實早已關門,但那位姐姐正在門口等著,一見到明仔,立即向他高呼:『挺準時喎!』然後,那位姐姐就帶領著明仔行去一個平時不起眼的通道,但門竟沒有鎖上,不一會便到了溜冰場的門口。溜冰場門口,正聚集了大批與明仔年紀相若的小朋友,他們似乎一早已進了來,那位姐姐帶著明仔與一眾小朋友,進入溜冰場,然後,到換冰鞋的地方,叫他們各自揀選溜冰鞋去換,不一會,明仔和一眾小童也坐著換鞋,明仔偷偷地看其他小孩,個個雖然興奮非常,但面色卻說不出的陰沉,笑容也帶著詭異的樣子,不過明仔這份丁點恐懼的心情,當他想到快可以到冰場上馳騁,剎那已被興奮的心情取代了。很快,整個冰場也聚滿小孩,明仔因為不懂溜冰,結果那位姐姐經常在旁扶持,教導他,小孩學習也比較快,加上明仔經常在看人家的動作,不一晚,他已掌握得到平衡及向前溜的技巧。一晚的時間很快便過去,那姐姐作一了個看著外面的樣子,然後便向各小孩道:『好啦好啦,時間快天光啦,我地要番去啦。』然後向明仔說:『明仔,明晚再來不來?』明仔面色奇怪,他從未向姐姐介紹過自己,何以她會知自己叫明仔,不過明仔因為玩得十分開心,加上經過一個晚上的相處,心底漸漸開始對那位姐姐信任起來,他氣喘喘地道:『好呀。』
如是者,明仔午天睡覺,每天晚上就到來溜冰場玩,不到一個月,技術也不錯了,但因為經常這樣,成績也每況愈下。不過,明仔經常在同學面吹噓,他經常可以溜冰,現在的技術還還不錯,同學們當然不相信他,還笑他整天在發白日夢。明仔的班主任白家倩老師(這位白家倩老師在日後的故事也會經常出現,請留意第二十四回的「魔石求緣記」),見到明仔成績差了與上課時的精神不足,一天,便約了他的家長做家訪。白家倩道:『王生王太,最近明仔的功課及成績明顯差左,上課時精神都差左,其實,你們有冇在平時督導下佢的功課?』明仔父親道:『白老師,我們平日為左搵食,真係冇乜時間教佢做功課架,不過佢平時都好乖,好早訓架。』明仔媽媽更道:『唔,不過我都覺佢近排面色好差,夜晚同佢去睇醫生,醫生凈係話佢訓得唔夠,其他都係冇乜問題丫,但佢明明每日十點零點就訓架啦喎,我地屋企環境都好靜,我兩公婆日日累到嗌交都冇精神,正常都冇乜影響到佢架...』白家倩道:『哦,會唔會明仔有一d心事,我諗你地平時真係要多d了解下佢諗乜呀,教育的責任唔單止在我地學校方面,家庭方面都重要。』明仔爸爸答道:『白老師,你估我地唔想架咩,但平時我地返工真係好忙架,不過我都有明仔傾下計得閒,知佢好想學溜冰,我地家庭開支都好大,不過我都盡量滿足佢架啦,打算在下個學期,就送佢去學架啦,不過都係要等佢d功課好番d先。』白家倩望一望在旁坐著的明仔,正在打瞌睡....
一天晚上,當明仔如常地溜完冰,那姐姐行過來對他說:『明仔,近來進步不少,玩得開心嗎?』明仔天真無邪地向姐姐笑笑,點點頭。姐姐對他說:『想唔想帶你的朋友仔來玩?』明仔歡天喜地說:『好呀!』結果,明仔便約了他的同學們晚上到商場門口,起初他的同學們也不大相信,一來他們是同一類的家庭,家長十分疏於管教,二來他的同學也對此十分好奇,因為明仔平時說得言之鑿鑿,是故也跟他來看一看虛實。當然,明仔說的絕對是事實,他們到了不久,便見明仔與那姐姐到來,也引領著同一條不知名,但十分陰森的緊急通道,進入了商場,結果,當然大快朵頤地,明仔與同學們,並著那一班平時除了溜冰外,一句話也未跟明仔說過的小孩們,一起在場上溜冰馳騁。如是者,明仔與一大班同學,每晚也到溜冰場上溜冰,連最初因不相信而不來的同學們,也紛紛加入起來,每到晚上,整個溜冰場,整個溜冰場也變得熱鬧非常。白家倩所教那班的學生,同一時間成績顯著低落,在初執教鞭的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一天,她向她男朋友域奇提起,域奇說:『咁奇怪,咁樣我覺得成件事應該係由明仔而起,應該著手在佢果邊查一下。』域奇又道:『以我所知,有一邪法,練者係專門吸取細路果d精神,以此作為修煉d能量,同一時間成班有關係的細路出現咁既問題,或者可能會係有關都唔定,我記得WYJIMMY,佢在江西識得一個探長叫鍾達,都在呢一方面有一定的認識,不如叫jimmy飛個輪去請教下佢,或者會知道點解。』白家倩道:『你一日睇埋jimmy的古靈精怪故事,就成諗埋呢d野,佢都話明作架啦,我而家問下點教番班學生者,諗埋咁多無謂野。』域奇一面認真道:『唔係架,jimmy其實好多真係真人真事,不過因為某d問題,佢夾硬話虛構架咋,不過呢一個真係疑點來架喎,問問都冇衰者。』白家倩笑了一笑,在域奇的臉頰吻了一下:『哈,你在大學讀科學,而家做呢行係網絡科技,你居然咁鬼死迷信?不過你真係好鬼死可愛。』域奇聳聳肩,表示無奈:『算啦,或者呢件事未必關事既。』
如常地,明仔與他的同學們又到溜冰場去玩,一次,他其中一名同學發現一名其他的小朋友撞到欄干,重重的跌了一跤,他正想溜前去幫忙,看到.....那個小孩竟撞斷了手臂,手臂和眼珠甩了跌在地上,那位同學看得大驚,但那小孩卻若無其事,連血也沒有流上一滴,拾回跌了的眼珠及手臂,隨手將它放回原位...那位同學看後驚怕得久久不能作聲,明仔便與其他同學們上前,問道:『做乜野停哂咁呀,就黎夠鐘架啦,仲唔玩?』那位同學尚有餘驚,慢慢地道:『我...我剛才...』然後將剛才見到的恐怖情景向明仔他們說一遍,聽完後每個人面面相覤,不能作聲,另一名同學突然向另一方向,指一指,驚叫:『看....』那邊廂,又一位「小朋友」,也跌在地上,手臂接著被另一名「小朋友」溜過,冰鞋的冰刀輕易地劃過他的手臂,將他齊口切開,但....同樣地,也並沒有流血,然後,又再依樣葫蘆,將手臂接上,然後又再爬起身,繼續蹓冰。明仔他們全部也驚得面無血色,不能逗留,便朝向那姐姐奔去,向她說:『姐姐,我想我們不再來玩了,這裡的小朋友很古怪....』然後,再向「她」再說一遍...姐姐十分耐心地聽著,然後溫柔的一笑:『哦,是不是這樣。』只見姐姐陰森地笑了一聲:『嘿!』用她右手將自己的左手手臂....拔斷了.....也是沒有血的,然後再接回去。『慢慢地,你們便會習慣吧。』明仔他們驚慌非常,大叫:『救命呀!』
後來,明仔他們紛紛大病了起來,有些同學更因驚嚇過度,發了異常的高燒,不是變了白痴,便是無故死去了。幸運無事的,也紛紛退學搬遷,但聽說不久,也同樣命運。明仔臨終前,他的班主任白家倩與域奇,也有到醫院探望他,及安慰他父母,白家倩與域奇到明仔病床前,問:『明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點解會咁?』明仔面色蒼白,痴痴呆呆:『姐..姐....蹓.冰..場那...個...姐..姐....』然後,斷了氣。白家倩十分哀傷,倒在域奇懷中便哭,域奇向天望著,心中思索很多東西,不過死者已矣,心想亦無謂想太多了。
後來,域奇向他老友WY談起這件事,WY拿了一支他喜愛飲的淡啤酒加了一邊青檸,遞給域奇,域奇接過喝了一口,大家沉默了一會,道:『JIMMY,你點睇?』WY笑笑道,語重深長地道:『邪道為害世界,正道衛道滅邪,邪起正滅,正起邪滅,天理循環,生生不息,又點到我同你管丫。』域奇也笑笑:『咁又係。』然後將酒樽向WY作了一個遞一遞作敬酒之狀,WY也接著做了一個同樣動作,然後大家喝過了一口,一同遙望向窗外無盡星海。
兆春道:『嘩,阿叔,唔係下話?咁就想呃我餐橋底炒蟹,咁老土?值餐「丁蟹」咋喎頂多?』錦光叔嘿然一笑:『嘿!衰仔,阿叔都知你孤寒架啦,算啦,嘩,外面好鬼凍今晚真係突然,過左中秋冇耐就咁凍,拿,而家阿叔出去炒個星洲炒米食,順手買番架火機,你食乜呀?』兆春哈哈笑道:『干牛河加辣醬丫唔該!整杯奶茶添唔該!』錦光叔罵道:『你個衰仔,點阿叔買野食添?拿,一陣行另一邊巡下啦,記住咪行過蹓冰場果邊呀,好邪架。』兆春笑笑道:『超!係囉係囉,咁猛囉!』錦光叔也沒他那麼好氣,便往門口步出街外。兆春拿著手電筒便行,隨手打了一個轉,突然,他聽到蹓冰場那邊廂,一陣小孩的痛叫聲,聲音卻十分陰沉:『哎...也...』兆春便向那便望一望,再向那個方向行過去,高聲喝道:『喂!邊個?』他隱隱看到蹓冰場入面,一個少女的黑影正在扶著一位小孩,陰森的聲音傳來:『明仔,又那麼不小心哦...懂得接上沒有?』兆春眼前看到一幕驚人情景,只見那少女正在拿著一條斷了的小孩的手臂,向那小孩的傷口接上了....兆春這時驚得不能作聲,那少女長長的秀髮,有如流水行雲般,藍色亮亮的眼晴,高高的鼻子,放橢圓而白晢的面蛋上,但面上神情卻詭異非常,帶著一份說不出的陰森,冷冷地向兆春說道:『朋友,你進不進來跟我們一起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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