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當年參加青年文學獎的作品。
如果你看不明白，那就表示你是正常人。

少年嫖妓的煩惱（我愛共產黨）
第一場：
時間：從夜到早上
地點：睡房
人物：強、瑱
（晚上，一對男女在床上做愛。）
強：哈………呀………呀………
瑱：哦………呀………呀………
……………………
……………………
（漸至早上，一個大霧的早上。強先醒來。）
強：哈………現在甚麼時候呀？天還那麼黑的！
瑱：哦………
（強走到窗前，望著遠方的一個方向。）
強：外邊很大霧呀！差點陽光也看不見。
瑱：不要吵呀………
強：過來看看吧！那些霧很美。
瑱：最近幾天都是這麼大霧了吧……
強：連十七街也看不見，不知天堂是否這樣的……
瑱：天堂不是這樣的呀！
強：你又知！
瑱：昨晚不是己經上了嗎？
（強再爬到瑱的身上。）
強：是不是想再上一次呢！
瑱：你好衰的呀………
強：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的？
瑱：甚麼呀？
強：上天堂嗎？
瑱：哈………哈………，對呀！你幹嗎這樣早起床呀？
強：不知呀！我想返學呀！
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要上學的！
強：從來呀！我們昨晚才認識的呀！
（強去了換衣服。）
瑱：最小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聽過呀！
強：昨晚………那我們了解真的很深！起碼你不會以為我是處男。
瑱：你希望是處男嗎？
強：不想，因為我喜歡上天堂多點。
瑱：你好淫呀！
強：如果我不淫，你怎會在這裡呢！
瑱：這樣你就錯了，如果你是優雅的學者，我一樣會在這裡的呀。
強：如果我是優雅的學者，睡在傍邊的就會是個女小提琴家，而且是個清秀的女小提琴家。
瑱：小提琴大晒呀！
強：怎也不會是蕭小姐呀！
瑱：………………
強：問題不在於小提琴，而在於清秀嗎！
瑱：………………
強：對呀！我好像從來都未聽過你的名字。
瑱：昨晚到現在呀！我叫呀瑱呀！
強：我要走了。
瑱：………………
強：有些錢放在床頭，一會兒你自己離開吧！
（強離開。）

第二場：
時間：早上
地點：校園
人物：強、同學幾個
（強慢步走進校園，跟幾個同學打過招呼。不段有學生在踏單車走過。漸漸看得入神。回想到故鄉）

第三場：
時間：中午
地點：內地街道
人物：強、三叔、明、光、春、東、淑
（強在看街行踏單車。）
勇：三叔………
三：小勇………
勇：喂！你買了一台新單車嗎？很美，很時髦的呢！
三：呵…呵…呵………是小文那傻子買給我的。
勇：小文那麼孝順呀！
三：那個傻子呀………不過新車還踏不慣，都是舊的舒服。
勇：如果有新呀！我都想要新的呢！
三：哈………哈………對了，我們家包了餃子，來拿一點。
勇：那我晚上到你那邊。
三：那，晚上見………
勇：再見………
淑：玲，等我一下，不要那麼快………
明：老兄，你幹嗎碰我？你上街沒帶眼睛嗎？………
光：你這樣罵人呀你…………
春：那星期天晚上………
東：李大媽人真好…………
…………………
…………………
…………………
…………………
（忽然鐘聲響起。強回到現實。）

第四場：
時間：同日早上
地點：校園
人物：強
（強回到現實，發現遲到了，連忙跑至課室）

第五場：
時間：同日早上
地點：課室
人物：強、教授、同學
（強跑進課室。）
教：你遲到了！
強：有甚麼所為，他們不是一樣遲到嗎？
（強指向觀眾入場。）

第六場：
時間：晚上
地點：賭場
人物：強、青、賭客
（強走進賭場，走近賭檯。）
青：強，來了呀！
強：蠃了多小呀！
青：沒有多小，你家怎樣呀！
強：要、要、good,沒甚麼特別，只是老人家的身體不太好。姊也不錯呀！幹嗎問這些事情。
青：沒甚麼！爆、爆、爆、嘩。小進收到信說他祖母死了。
強：他有回去嗎？good!
青：good！既然這麼難才得離開了，哪會回去呢！
強：這樣，講也沒有用。
青：不講也要講呀！報到呀！不知還好，看他精神越來越差，飲酒越來越多………
強：可能過一段時間便平復回來。有邊，有邊，有邊，車………
青：最慘係賭錢時，越賭越輸，越輸越多………
強：這樣就大鑊啦！good!
青：good！他以前都不是這樣的。以前跑步跑最快、游泳游最快，甚麼事都一馬當先。
強：還經常鬧出很多笑話。雖然成績不太好，但他 比我們都受歡迎。到底他祖母有多大呀？
青：好像說九十多歲。
強：哪笑喪囉！
青：那你媽呢？
強：………，不過今天也不見他來呀！
青：欠人這麼多錢，那敢來。
眾人：有邊、有邊、有邊、有邊、………………
（漸至第七場。）

第七場：
（一群人在勞動，響起像解放軍進行曲的音樂。）
人聲：嘻………嚇………噓，………………………………

第八場：
時間：早上
地點：睡房
人物：強、瑱
（早上，淺霧時份，二人於床上醒來。）
強：矣………，點解又是你呀？
瑱：不行嗎？
強：好邪門呀，我是否在做惡夢呀！如果大霧一點，可以摭著你的樣子，你說多好呀！
（瑱拿了床頭的時鐘，打了強的頭一下。）
瑱：痛不痛呀？
強：好痛呀………
瑱：哪就是嗎！做夢那有這麼美女呢！
強：在惡夢中，巳經算很美了。
瑱：………………
強：難道現在嫖妓也有贈券的嗎？
瑱：不是贈券，而是套票。
強：救命呀！求下你，講給我知，到底還有多少張套票呀！
瑱：你想以後都見到我嗎？是否怕不夠套票呢？
強；我不是想見多你面，而是怕自己無面。如果六十歲時，起床還見到你，哪我一定會嚇死。你知啦，在床上中風，巳經丟架啦！如果在床上嚇死，必定顏面無存。
瑱：哪你去死吧！
強：你又用不著這麼黑心！
瑱：你又夠口賤啦！
強：不要再講哪些賤事，你到底叫甚麼名字呀？
瑱：呀瑱呀！
強：你在一間做的呀？
瑱：康納爾。
強：康納爾………！有這一間妓塞的嗎？
瑱：是康納爾大學呀！
強：嚇………，你難道想說自己是大學講師，不可能嗎！
瑱：我是在康納爾大學的飯堂工作。
強：差點嚇死，而且未到六十歲。你甚麼時候來的？
瑱：你知道的！
強：你怎樣進來的？
瑱：你知道的！
強：你為甚麼來？
瑱：講這麼多話，你今天不用上學嗎？
強：不是不用上，而是不想上。不想上便不上。
瑱：正廢柴！
強：我這個廢柴給錢你用呢！對啦，你不是妓女，那為甚麼上次拿了我的錢呀！
瑱：道理很簡單，難道你中了獎券不拿獎咩！你送錢，我當然要啦。而且我也不算不勞而獲呀！
強：既然你這麼有道理，哪我要走了。
瑱：你不是說不上學的嗎？
強：這裹這麼邪，不上學也要走呀！………不過啊完屎才走。
瑱：………………
（強走進廁所）

第九場：
時間：早上
地點：公園
人物：強、路人
（強走進公園，走到長凳坐下。看著老松樹，越
看越入神。）

第十場：
時間：深秋、早上
地點：故鄉後院的松樹下
人物：強、爸、媽
（媽在打掃、強和爸則在休息。）
媽：今年松子特別多。
爸：對呀！今年冷得比較早，可能冬天會更嚴寒。
強：但是，過年要夠冷才有意思。不然像端午節一樣，那有意思。
媽：秀容現在應該到了萍山，不知怎樣呢？天氣轉冷了，不知衣服夠不夠尼？如果病了，倒可憐呢！
爸：老媽，你總愛多幻想。她們一行這麼多人，而且又有老師的照顧，怎會有事。………，還有呀，小芝不是也跟她一起去嗎。你看，她老爸多開心。
媽：說不擔心，還是會擔心嗎！她總是第一次出門嗎！
強：對呀！而且姊特別蠢，容易出岔子。
爸：你姊不是蠢，她是純。她比別人都單純。有些人喜歡想像，有些不。
強：那………那種比較好？
爸：問你姊去吧！
（爸走回屋內。）
強：媽，今天晚上吃甚麼？
媽：還未買，你喜歡吃甚麼？
強：我想吃餃子、還有………

第十一場：
時間：晚上
地點：酒吧門外
人物：強、路人
（強拿著酒瓶從酒吧出來，他巳喝得半醉，看著一道門，好像傳出一些聲音。）

第十二場：
時間：冬天的晚上
地點：故居內門及大廳
人物：強、爸、媽、姊
（秀容與媽在大廳，爸在房內，強則在門外。）
容：媽，你一定要幫我。
媽：怎麼可以呢！這件事非同小可。
容：所以才要你幫我。
媽：你突然這樣說，孩子呀！你到底想清楚沒有？
容：當然啦！
媽：可是，你爸一定不會同意的。
容：但是我已經決定了。
（強進門內。）
強：決定甚麼呀？
容：沒甚麼，我進去啦！
（容進入內堂。）
強：決定今晚吃甚麼沒有？
媽：已經決定了，今晚沒得吃。
強：媽，你騙人！
媽：對了，幹嗎這麼晚才回來？
強：在學校開會嗎！
媽：跟小進他們呀？
強：對呀！都是在談燈會的事情，光是燈迷已選了兩天。
媽：還不是每年都一樣，來，想早點吃的話，替媽拿出來。
（容的聲音）
容：爸，你怎麼不考慮一下。
強：那我先換件衣服。
（爸出來，容跟在後面。）（媽和強進內堂。）
爸；你到底想怎樣？
容：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爸：這怎麼可以，我不容許。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
容：爸………為甚麼呢？
爸：小光他………人有甚麼好？
容：他………很愛我呀！
爸：愛是優點嗎？
容：那………他也沒甚麼不好呀！
爸：他只是一個清潔工呀！
容：他也很勸勞呀！
爸：他讀書少，沒學識呀！
容：哪個時候還境不好呀！而且他人很老實。
（強拿著食具出來。）
爸：老實有甚麼用，人善被人欺呀！
容：老爸，你不是也很老實嗎？你不是也很自豪的嗎？
強：對呀！
爸：就是我老實，才不想你們跟我一樣。這是壞人的 時伐呀！你們看現在的大官都都是貪官，商人都 是奸商。你爭我奪，連上公廁也要鬥遠。能出線的，那個不是壞人。
容：這跟小光有甚麼關係，太不講道理。以前我想要哪個紅色的娃娃，你卻買了籃色的哪個。
爸：………我以為哪個樣子比較適合你呀！
容：我以為哪個比較便宜才是；每次我想在姥姥家多待幾天，你總是趕著回來；想去同學家，你又說夜路危險；我想去戲院看戲，你又說人多。每次你都有別的意見！
爸：怎麼你以前不說？
容：說有甚麼用，就是多罵幾句吧！
爸：那………你有甚麼道理可講？
容：愛情就是沒道理的嗎！
爸：怎麼沒道理也是道理？這種沒道理的道理也算是道理嗎？
強：到底………………。
容：我不管甚麼道理不道理，我已經決定跟他結婚了。
（容離場。）
強：結婚………，到底甚麼事？
爸：問你姊去吧！

第十三場：
時間：晚上
地點：睡房
人物：強
（強喝得醉熏熏的回來，手中拿著一封未開的 信。）
（強坐到沙發上，看著哪封未開的信。）
爸的聲音：強，很久沒見了，你好嗎？
家裹沒甚麼特別事，你不用掛念。在上月我已經退休了，現在空閑得很呢！白天種種花，養養魚，等到晚上就看看書，然後睡覺。有時候找你王叔下下棋、聊聊天。每天都一樣的生活，好像等死似的。拿了哪些退休金也不知有甚麼用，你有需要嗎？
至於你媽，她能做的事就更少，每天就是做家務和等你的信。自從你離開以後 她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不過也不能怪誰，人老了就是這樣。
聽說你最近成績不好，是不是你哪邊壓力太大，或是有甚麼心事？關於你的事情，我已經問過很多人，他們都沒有辦法。你還是等到水清見魚的時候才回來吧！
還有你姊，快要生產了，小光和媽都很緊張………好了，下次再說吧！
（強把沒打開的信收進一紙盒內，盒內全是沒打開的信。）

第十四場：
地點：天安門廣場
人物：人群
（毛澤東畫像升起，響起歌曲，例如：天問、一無所有。畫像被潑墨。）

第十五場：
時間：早上
地點：睡房
人物：強、瑱
（一個晴天的早上，晨光照進房內。強於床上醒 來。）
強：好猛太陽呀………！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個場口很熟呢！不過今次有些不同。
（強拉開被單表示真不在。）
強：黑喑長夜終於過去，一天都光晒。
（強開心到唱歌跳舞。）
強：紗喲啦啦呵，紗喲啦啦呵，少女心事，但謜我亦 了解我也能知，………
（瑱從廚房出來。）
瑱：食得早餐啦！
（強掉到地上。）
瑱：食早餐啦！你想於床上吃呀！
（強爬回床上。）
強：………………
瑱：幹嗎今天不講話？
強：還有甚麼好講呀！我都無話可說了！
瑱：你不想問我怎樣進來、為甚麼來，是否還有套票嗎？
強：當個天要玩弄你，還需要甚麼厘理由呀？
瑱：我知，莫須有的理由，就好像王丹一樣。
強：你真聰明，不過王丹就是十二年，而我就無期徒刑，真是慘無人道。
瑱：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強：算吧！吃東西吧，呀福。
瑱：你一陣子，上不上學？
強：………………
瑱：你讀甚麼系？
強：………………
瑱：你讀書，怎麼不用考試的？
強：………………
瑱：你考試成績怎樣呀？
強：………………
瑱：………………

第十六場：
時間：早上
地點：校園
人物：強、學生
（一群學生在看報告版，強慢慢走至，看得入神。回想過去。）

第十七場：
時間：六四前的一個早上
地點：北京大學校園
人物：強、學生、玉玲
（強與一群學生在看大字報，議論紛紛。）（響起紛亂的音樂。）
甲：………………。
乙：………………。
丙：………………。
丁：………………。
強：………………。
戊：………………。
己：………………。
更：………………。
（強慢慢走開，碰上玉玲。）（像是最後道別。）
強：你………已經決定了嗎？
玲：決定了。
強：你………真的要去？聽說很已經很緊張。
玲：對。
強：哪………小心點呀！
玲：………我會。
（玲把手上的梨送給強。）
玲：你………也要保重。
強：………有時間我去找你呀！
玲：………好呀！………不過不要為我而來。
強：我會。
（二人分開。）

第十八場：
時間：中午
地點：公園
人物：強、路人
（強一個人慢慢走到公園的長凳坐下，看著小孩玩耍。）（一對老人走過來，送強一個梨。）
老：年青人，送給你呀。
強：謝謝您！
（強想來想去，忽然頓悟。）

第十九煬：
時間：下午
地點：康納爾大學飯堂
人物：強、瑱、路人
（瑱在打掃，強走進來找她。）
強：我想找你。
（強把梨送給瑱。）
瑱：找我幹甚麼？
強：只是想。
瑱：想找我做愛？
強：………………
瑱：還是想買套票呢？
強：你真的不像妓女，又不像雜工。
瑱：那我像甚麼呀？
強：一個天使，………一個喜歡上天堂的天便。
瑱：好大條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呵！
強：你是想說我尾巴大條還是………
瑱：哈哈………哈………
強：到底你怎麼可以這麼樂觀的。
瑱：有一日呢，子路問孔子，怎樣才是聖人。孔子 指著一個打雜說，他就是聖人了。了路當然不明，如果明就不用問啦。所以孔子便解析說，他已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最好，聖人也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所以他便是聖人了。現在我已經覺得自己有點像聖人了。那你呢？
強：………
瑱：你讀書有沒有讀好？
強：………
瑱：你考試有沒有考好？
強：………
瑱：你做別人的孩子有沒有孝順？
強：………
瑱：你賭錢有沒有賭贏？
強：………
瑱：你嫖妓有沒有………
（他們發現瑱的兩個同事在後面偷聽，而且很異相的偷聽。）
強：我要走了，今晚到我處吧！
瑱：好呀！謝謝你的梨。

第二十場：
時間：數月後的黃昏
地點：睡房
人物：強、瑱
（強用搖控打開電視機，而瑱在打掃。）
瑱：記不記得，上次我介紹你識的那個卡文？
強：………哦！
瑱：她呀！說積臣暗戀她！
強：………哦！
瑱：她說他時常偷望她，又打聽她的事情。
強：………哦！
瑱：其實是她自己打聽別人才對呀！
強：………哦！
瑱：又有人蠢到走去問積臣，他說到底卡文是誰呀？
強：………哦！
瑱：真是大快人心呀！雖然都有些人去安慰她，但是 每個人心裹都是這樣想的︻底死︼。
強：………哦！
瑱：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的呀！
強：………哦！………有呀！積臣嗎！那個積臣 呀？
瑱：哪個紅頭髮的英國人呀！
強：可能她表錯情呢？
瑱：怎可能每次都表錯情呢！
強：可能為了錢呢？
瑱：為錢？可以嗎？
強：釣魚台都可以送給別人，有甚麼不可以！
（瑱拿著東西入廚房。）
瑱：總之卡文就麻煩啦！………
（電視放出俄國鎮壓車臣叛軍的新聞片段。）
（強看得入神。）

第二十一場：
時間：八九年六月三日晚上十一時十五分
地點：天安門廣場
人物：人群、瑱
（四處響起坦克車聲和歌曲﹁血染的風采﹂）
（人群奮勇抗敵。）
（坦克車聲計續，但音樂突然轉了﹁十個救火
的少年﹂。）
（人群在跳起可愛的舞蹈。）
（瑱拿著東西走過，和人群玩子幾下。）

第二十二場：
時間：黃昏
地點：睡房
人物：強、瑱
（瑱拿著東西回到房內，發覺強已入定。）（瑱叫醒他。）
瑱：餵！你發甚麼呆呀？
強：沒甚麼。
瑱：只懂發呆，甚麼也不去做。
強：剛才節目精采，才看得入神了一點嗎！
瑱：剛才是廣告時間，有甚麼精采？是可樂還是麥當勞呀？
強：是社雷絲呀！
瑱：你呀！有書又不去讀，只懂坐著發呆，真無用。
強：我有讀呀！
瑱：有讀，成績又怎會這樣差呀！
強：你又知我成績差？
瑱：上次你把成績表於了在檯面。
強：所以你就偷看，是嗎？
瑱：是你打開的放在檯面，不用偷都看得很清楚。
強：………………
瑱：古語有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以你的成績應該是已經很久沒溫書的。
強：無時間嗎！
瑱：甚至連上學都無時間呀！這樣下去一定不能畢 業，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強，你聽我講啦………
強：等一等先，為甚麼我要聽你講呀？
瑱：你愛不愛我先？
強：我不知道呀！
瑱：你又逃避啦，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只懂得逃避！
強：你現在才知道嗎？我就是只懂得逃避，我甚麼都不懂，只懂得逃避。就是因為逃避，我才會離 開中國；就是逃避，我才會到了美國；就是逃避，我才會賭錢、飲酒；就是逃避，我才識到你；就是逃避，我媽有病都不能照顧。
瑱：………………
強：從小她就常煮我最愛吃的餃子，她手藝很好，我們都吃得很開心。她看見我們開心。她自己也開心我不知到是愛的味道，還是韭菜的香氣。總之在別的地方沒有吃過那麼好味。
瑱：你可以自己煮呀。
強：你跟本不明白，在幾日之間我變得只懂逃避，完全不懂得做任何事。逃避呀！逃避，一直逃到這裹………你叫我可以怎樣？
瑱：你最少可以重新學呀！
強：但是，到底怎麼學？
瑱：我可以幫你慢慢學。
強：你怎樣幫我呀？
瑱：等一下，你愛不愛我先？
強：做的那些算不算？
瑱：當然不算啦！
強：你可不可以教我怎麼去愛………？
瑱：………………
（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