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03月03日
三月中旬,和麗的陽光,同愛人的微笑似的,洒滿在一處靜僻的山頭上,這山頭前面是清滄的海灣,後面有無數的翠山,縱橫錯落的排列在藍蒼的天空裏。三五座朱墻紅瓦的高樓夾了一條如髮的官道,散點在山腰海畔。高樓的前後四周,各有幾弓空地圍著,空地裏的雜樹系桑拓之類,地下橫樹影、有二三尺長。
他興趣索然地踏著排排樹影由慧翠道漫步其中,可能是已經開始上課的關係,路上連人影也不見,再加上宿醉未醒,他的頭像要裂開似的。不由停下了腳步,抬頭注視著身旁的一棵「大」樹,這棵樹,在狹小的空地中來說,算是一棵大樹了。
「啊,今年又開了。」他喃喃著。
在那棵樹上大大彎曲著的較下方的部位,有著一個小小的凹處,從那兒長著株小草,每逢春天都開三朵花,最多不過五朵,但儘管這樣,它還是每個春天都在樹上的小凹處萌芽開花。每當他上學時,他都會以樹幹靠根的地方仰望上去,有時他甚至會被小草的「生命」所感動,也會因它而引起「孤獨」的感覺。
儘管來往的學生都會知道有著這樣的幾棵樹,卻多年無人注意到它上面還開著小草的花。
「長在這樣的地方還一直活下去……」接著他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因為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不知是否小草的花,令寶馬山的春意怜惜,還道是他那蒼白的臉色驚動了它。當他望著小草的時候,成群在草叢中低飛的小白蝶,都向小草的花靠近,它們與三五朵小花相映著,在「大」樹幹新長的青苔上面,投下模糊的影子。忽然一陣清淡的春風迎面洒然,令他不由因之欲寄微慕。他默默站在那兒,直到白蝶飛走。
「今天就晚一點再去上課吧!」他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是個浮雲朵朵而軟綿綿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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