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04月02日
回家後,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去問母親:
「娘,我.......三個月後......」
「你聽到剛才的對話?」母親看來十分驚訝,但轉迅間便轉為憐惜與不捨。
「秀娟,你已十四歲了,也應該知道本村的村例。女子是外嫁的,難不成你想永遠待在家中?聽娘的說話,收拾心情,三個月後便嫁到陳家。」
「娘,為何要今年?您送我旗袍是為了那天嗎?可不可以明年才......」
「不行!」父親不知何時站在門外,嚴厲地把我的請求駁回。
「婚期已經定了,你還是待在家中,等新郎來迎娶吧!」
由那時起,我便被父親反鎖在房內,每天除了膳食外,便不會有人踏進我的閏房一步。日復一日,我內心的悲痛亦隨之而增加。到極點了,我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煎奧。當夜,我作了一個十分愚昧的解脫方法─一懸樑自盡。死前的感覺還真平靜,一切彷彿停止了活動般靜默,尤如給我打開陰陽路,助我向前走出第一步。
「秀娟!」
誰?父母啊!您們為何會知道我的一切?難道身體髮膚,受諸父母,父母就有權判斷、操縱子女的一生?
死不了,父親所給的痛苦就更大。每天同樣被關在房內,但每隔數小時父親就來巡視一番。
三個月像閃電般過去,大婚之期,恐怕過幾天便是了。這幾天,父母都好像挺忙,為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了我的婚禮。昨天,母親還叫我試裙掛,雖然不願意,但在父親的威迫下只好試了。
果然如我所料,沒過多久,陳家便來接新娘。由那刻起,我便要離開娘家。我後悔為甚麼當初不快死掉,我痛恨為甚麼父母出賣了我,我更可惜從此不能再投入母親溫暖的懷抱。邁著沈重的腳步,我坐進那鮮紅的轎裏,一步一步的走向「妻子」的道路。
完成那些繁文縟節後,我便和新郎一起送入新房。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的夫君的名字,只是從母親那裡得知他是村長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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