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筒》第二部-----離去(上)
兩年後的今天
因為子洛與葛兒都要工作的關係,文軒讀的是一間全日制小學,今天是小學下學期復活節假後開始上課,而文軒今天不是乘保母車上學,而是與子洛一起。
「那個是不是你爸爸??文軒,你要見家長嗎??」文軒的好同學小權問。
「不是啊!!只是爸爸有些事要對 Miss潘說。」文軒低下頭。
「通常是你媽媽見Miss潘,不是嗎??。」小權問
「她……她今天有點事要辦。」低下頭的文軒眼睛開始紅。
在教室內,我們見到潘月蛾老師和李子洛,子洛要說的話差不多說完,Miss潘的眼睛也都紅了,但還是不及子洛的雙眼紅腫。
「麻煩Miss潘你照顧文軒,這件事希望你知道之後,那孩子的性格會和以前有點不同,可能沒有以前那麼開朗,麻煩你對其他老師說一下。」
「我知道了,李先生,你也不要太客氣,我們很多老師也很喜歡文軒,他很乖很聽話,我會對其他老師說的。」
「這裡我有手提電話號碼,如果文軒有甚麼事希望你可以立刻找我,我會立刻趕來。」子洛拿了一張卡片給Miss潘。
「知道了李先生,如果文軒有甚麼事發生我會立刻找你。」Miss潘拿了那張卡片。
「李先生請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文軒的。」
「麻煩你了Miss潘。」子洛拿起了公事包,開始步出課室。
「李先生。」Miss潘叫往子洛,子洛停了腳步回頭望著Miss潘,「節哀順變。」Miss潘說。
「多謝,我會。」子洛苦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離開了學校,子洛帶著疲倦身軀上班,他坐在巴士上層的最後一排,在這一個星期內子落差不多沒有睡過,腦部思想已經十分渾亂,他將雙手按著頭,閉上雙眼,開始想起在近來發生過的事,他要開始從新過另外一個生活,他要面對很多壓力,他要獨自一個人去面對,因為葛兒已經離開了他,離開了文軒,是的,因為葛兒已經在兩星期前死了,離開了他們。
巴士出了隧道,走上了高速公路,子洛望出窗外,那是他每天也看到的風景,而在他的雙眼內根本找不到焦點,眼前的風景開始朦朧,耳邊好像傳出一把熟悉的聲音,很冷的一段機械化的女人聲音,慢慢開始可以聽得清楚----
「你有兩個新訊息,今日下午四點,三十八分,傳送過來,------」是聽取留言的聲音。
在電話的另一方, 傳出了葛兒疲倦的聲音「喂!!你在那裡??我剛剛食了止痛藥休息了一會好了很多!!你今天要加班嗎??我想你早點回來倍我,你有時間的話回我電話啦!!」
跟著的是另外一段較早的留言「今日下午三點十二分,傳送過o黎,------」
在電話的另一方,傳出了葛兒痛苦的聲音「子洛!!是我!!你在那裡呀??我……我剛剛跌到,肚子很痛呀,你可不可以早點回來陪我看醫生??我等你電話。」
之後在子洛的思想裡出現了一個今生也忘記不了的畫面,穿著睡衣的葛兒睡在床上,粉紅色的睡衣和粉藍色的床單染滿了深紅色的血,而葛兒的身體白得像雪一樣,手中拿著電話,身旁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那是在葛兒第二次懷孕的第六個月時影下的,可以說是一家四口的合照。那時的葛兒肥了,面上是她那一張精神飽滿開朗快樂的笑容,與睡在床上的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是子洛一生也忘不了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