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06月28日
夢中又與你相見,我當然開心,好像真的和你碰上,有一種很真切的接觸,一旦睡醒又換來痛哭。你知道嗎?我還是很掛念你,你為什麼捨我而去,我不能停下傷心,只有不時的傷感,為你活著的每一天是我最快樂的,你離開了我,你叫我怎樣再活下去。
「妹妹,不要這樣!」
「媽媽!我很掛念哥哥!」
「不要這樣,我也很傷心,哥哥不想我們為他這樣難過的。」媽媽抹抹眼睛走出我的房間。
哥哥真的不想我為他傷心嗎?但是我又不能不想起他,他離開我的那天還是像平日一樣和我嬉戲,他的笑聲還是那麼的清淅,我不要哥哥離開我!我又跑到哥哥的墓前,墳場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坐在哥哥墓邊,我和他傾心事,因為現在他變了最好的聆聽者。
「哥哥,你知道我想你嗎?」淚水又掉下來。
「你為什麼走到那麼遠的地方,我會生氣的!近來我常常夢見你,和你嬉戲,媽媽叫我不要為你傷心,但我做不到,你現在到了那邊快樂嗎?為什麼你要這麼狠心掉下我一個人?」我抱著大腿哭著哭著,暈倒在墳場,在哥哥的身邊。
「哥哥,要上學了!」哥哥在床上沒有反應,我衝上他的床上坐在他的屁股上。
「很痛很痛,我起床了!」哥哥不斷的爭扎,他把我掉到地上。
「哎呀!很痛呀!我不理你了!」我生氣地走出房間。
哥哥很快便換好衣服,由於哥哥已是大學生,不用穿校服了,但他每天也為此而煩惱。
「妹!你看我這樣穿好嗎?」我懶洋洋的望了他一下。
「怎樣?好看嗎?」一句我不回答他。
「不要這樣吧!」哥哥便走上來,搔我的腰。
「不要不要呀!好看呀!很好看了!」我一邊笑著一邊回答他。
「是嗎?今天我要和美玲約會啊!這樣穿好嗎?」我看看他。
「很帥呀!我的哥哥是最帥的!」
他便拿起麵包,趕著我走出門口,他每天也會送我上學,坐在他的電單車上,我的裙子隨風飄著,哥哥的騎車技術一流,所以每天上學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很刺激的,我為著有這樣的哥哥而感到滿足。
「今天我和美玲約會所以今天不能來接你了!」我的樣子怪異起來。
「為什麼和美玲約會?便不來接我?」我扁扁嘴。
「乖啦!」哥哥就這樣走了。
上課總期待放學,因為又可以見到哥哥,但今天哥哥不來了。放學的時候,我還站在學校的門口等候哥哥的出現,等了十多分鐘,他還是沒有來。我獨自一人回家去,我見到我的同班同學偉生,偉生就是愛叫我的花名「紅蘋果」。
「紅蘋果!為什麼站在這裏不回家?在等人嗎?」
「偉生!不要再叫我紅蘋果呀!」我很生氣的應道。
「你…..你心情不好嗎?」給他看穿了。
「為什麼這樣不開心?」偉生是這樣的三八。
「沒什麼!不要管我!」
「是不是為了男朋友呢?」
「誰說我有男朋友的?我沒有呀!」
「哦!沒有!那你為什麼生氣呢?」我不應他便走過對面街去,還回頭做一個鬼臉。偉生還來不及說話我便走了,那個偉生多管閒事,與他可幹呢?
回到家,不知為什麼哥哥又在家。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美玲說她有了心上人,和我約會只是想坦白告訴我!」哥哥露出失意的眼神。
「那你不來接我?」哥哥好像聽不入耳。
「你為什麼不來接我呀?」
「我快死了!沒有力!」哥哥那時是這樣答我的。
「那你便去死吧!」大概那時我還不知道會變真。
「你覺得我死了你會開心嗎?」哥哥問我。
「是呀!你死了我也不會為你傷心的!」我還在說笑。
哥哥不發一語便回到房間去,我很生氣,但是也為哥哥這樣的難過而擔心,我走到哥哥的房去。
「哥哥!你不要這樣難過!那美玲不知道你是好貨色呢!」
「你不是叫我去死嗎?」哥哥的語氣很難聽。
「你算是什麼態度?她不要你就發脾氣?那個女的有什麼好?」
「你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嗎?你幹什麼批評美玲?走呀!走呀!我不想看見你!」我聽見哥哥這樣罵我,我當然傷心,那樣也証明了哥哥真的喜歡美玲。
這晚好不容易才睡著,大概是因為哥哥的事情令我難以入睡,天還未亮,我靜靜的走到哥哥房前,想看看哥哥還在睡覺嗎!誰料到哥哥已經不在房裏。我走到露台、廁所、客廳、每個角落我都清清楚楚的找過。我坐在梳化上歎氣,電話便響起來,是醫院打來的。我馬上叫醒爸媽,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警察和醫生的臉色都很沉重,他們告訴我哥哥的死訊,哥哥醉酒駕駛,撞上了停泊在街上的汽車,由於哥哥當時高速行駛,撞上了汽車後,還反彈到對面的行車道上,剛好被駛過的車撞倒,在送院的時候哥哥已經昏迷,到急症室搶救不到十分鐘便死去。哥哥真的死了,他就這樣突然的死去,他沒有留下什麼的死去。
我的身體因為哥哥的離去變得冷冰,我的淚水就因為哥哥的離去而不停落下,我的雙手也因為哥哥的離去在發抖,記得哥哥入土的那一天,所有的親人也在哭,只有我停了哭泣,就算我的聲音已經沙啞、眼睛紅腫,我卻帶著微笑,在所有的人前,說道:「親愛的!我為著你的離去而感到無限的傷感,但我卻明白了!我就是這麼愛你,我愛你直到永永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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